• 敬之敬之,天维显思,命不易哉(zāi)。无曰高高在上,陟(zhì)降厥(jué)士,日监在兹。维予小子,不聪敬止。日就月将,学有缉(jī)熙于光明。佛(bì)时仔肩,示我显德行。
  • :通“儆”,警戒。 :语气词。 :是。 :明察,明白。 :语气助词。 :天命。 :变更。此句谓天命不是一成不变的。 陟降:升降。 :其。 :庶士,指群臣。一说士,通“事”。 :每天。 :察,监视。 :此,指人间。 小子:年轻人,周成王自称。 不、止:皆为语词。 :聪明,此处意为听从。 日就月将:日有所得,月有所进。 :成就。 :进。 缉熙:积累光亮,喻掌握知识渐广渐深。缉熙,当谓渐积广大以至于光明。” :通“弼”,辅助。一说指大。 :通“是”,这。 仔肩:责任。郑笺“仔肩,任也。” 示我显德行:言指示我以显明的德行。
  • 警戒警戒要记牢,苍天在上理昭昭,天命不改有常道。休说苍天高在上,佞人贤士下上朝,时刻监视明秋毫。我虽年幼初登基,聪明戒心尚缺少。日有所成月月进,日积月累得深造。任重道远我所乐,光明美德作先导。

  • 《诗经》,是中国古代诗歌开端,最早的一部诗歌总集,收集了西周初年至春秋中叶(前11世纪至前6世纪)的诗歌,共311篇,其中6篇为笙诗,即只有标题,没有内容,称为笙诗六篇(《南陔》、《白华》、《华黍》、《由庚》、《崇丘》、《由仪》),反映了周初至周晚期约五百年间的社会面貌。
    (1):通“儆”,警戒。(2):语气词。(3):是。(4):明察,明白。(5):语气助词。(6):天命。(7):变更。此句谓天命不是一成不变的。(8)陟降:升降。(9):其。(10):庶士,指群臣。一说士,通“事”。(11):每天。(12):察,监视。(13):此,指人间。(14)小子:年轻人,周成王自称。(15)不、止:皆为语词。(16):聪明,此处意为听从。(17)日就月将:日有所得,月有所进。(18):成就。(19):进。(20)缉熙:积累光亮,喻掌握知识渐广渐深。缉熙,当谓渐积广大以至于光明。”(21):通“弼”,辅助。一说指大。(22):通“是”,这。(23)仔肩:责任。郑笺“仔肩,任也。”(24)示我显德行:言指示我以显明的德行。

      警戒警戒要记牢,苍天在上理昭昭,天命不改有常道。休说苍天高在上,佞人贤士下上朝,时刻监视明秋毫。我虽年幼初登基,聪明戒心尚缺少。日有所成月月进,日积月累得深造。任重道远我所乐,光明美德作先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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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这是周成王表达敬天思想自谦勇任的一首诗歌。《毛诗序》《诗集传》都把《周颂·闵予小子》《周颂·访落》《周颂·敬之》《周颂·小毖》看成组诗。这四首一组内容相关而连贯的诗,虽然不是有预先确定的创作计划,但其连续的编排则应是由删诗的孔子确定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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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《毛诗序》说《周颂·敬之》是“群臣进戒嗣王”之作,不仅与诗中“维予小子”的成王自称不合,也与全诗文意相悖。无论从字面还是从诗意看,《周颂·敬之》的主动者都不是群臣,而是嗣王(即周成王)。诗序之所以说“群臣进戒嗣王”,或许是出于成王在周公辅佐下平定叛乱、克绍基业而又有所巩固发展的考虑,其善意用心无可厚非,却并不合乎实情。

      此时的成王,已逐步走向成熟,他在《周颂·敬之》中要表达的有两层意思:对群臣的告戒和严格的自律。

      首六句为第一层。成王利用天命告戒群臣,由于他的天子身份,因而很自然地具有居高临下的威势。“天维显”、“命不易”,形式上为纯客观的叙述,目的则在于强调周王室是顺承天命的正统,群臣必须牢记这点并对之拥戴服从。对群臣的告戒在“无曰”以下三句中表达得更为明显,其中“陟降”只能是由周王室施加于群臣的举措,而“日监在兹”与其说是苍天的明察秋毫,不如说是强调周王室对群臣不轨行为的了如指掌,其震慑的意旨不言而喻。

      后六句为第二层。年幼的成王,面对年龄较长的群臣,往往采取一种谦恭的姿态,这里表达严于律己的意愿更是如此。成王自称“小子”,承认自己还很缺乏能力、经验,表示要好好学习,日积月累,以达到政治上的成熟,负起承继大业的重任。但是,群臣却不能因此而对成王这位年幼的君主轻略忽视,甚至可以玩之于股掌,成王并没有放弃对群臣“陟降”(此处偏重于“降”)的权力,也没有丝毫减弱国家机器“日监在兹”功能的打算,更重要的是,成王的律己,是在以坚强的决心加速自己的成熟即政治上的老练,进而加强对群臣的控制。年幼而不谙朝政的成王,群臣对之或许有私心可逞(但还会存有对摄政周公的顾忌);而逐渐成熟的成王,决心掌握治国本领而努力学习的成王,群臣对之便只能恭顺和服从,并随时存有伴君如伴虎的恐惧。诗中的律己也就产生了精心设计的震慑。

      《周颂·闵予小子》《周颂·访落》《周颂·敬之》《周颂·小毖》这一组诗,诗中由“闵予小子”、“维予小子”、“维予小子”到“予”述及的成王自称,可以体现成王执政的阶段性,也可看出成王政治上的成长和执政信心的逐步确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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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《毛诗序》说《周颂·敬之》是“群臣进戒嗣王”之作,不仅与诗中“维予小子”的成王自称不合,也与全诗文意相悖。无论从字面还是从诗意看,《周颂·敬之》的主动者都不是群臣,而是嗣王(即周成王)。诗序之所以说“群臣进戒嗣王”,或许是出于成王在周公辅佐下平定叛乱、克绍基业而又有所巩固发展的考虑,其善意用心无可厚非,却并不合乎实情。

      此时的成王,已逐步走向成熟,他在《周颂·敬之》中要表达的有两层意思:对群臣的告戒和严格的自律。

      首六句为第一层。成王利用天命告戒群臣,由于他的天子身份,因而很自然地具有居高临下的威势。“天维显”、“命不易”,形式上为纯客观的叙述,目的则在于强调周王室是顺承天命的正统,群臣必须牢记这点并对之拥戴服从。对群臣的告戒在“无曰”以下三句中表达得更为明显,其中“陟降”只能是由周王室施加于群臣的举措,而“日监在兹”与其说是苍天的明察秋毫,不如说是强调周王室对群臣不轨行为的了如指掌,其震慑的意旨不言而喻。

      后六句为第二层。年幼的成王,面对年龄较长的群臣,往往采取一种谦恭的姿态,这里表达严于律己的意愿更是如此。成王自称“小子”,承认自己还很缺乏能力、经验,表示要好好学习,日积月累,以达到政治上的成熟,负起承继大业的重任。但是,群臣却不能因此而对成王这位年幼的君主轻略忽视,甚至可以玩之于股掌,成王并没有放弃对群臣“陟降”(此处偏重于“降”)的权力,也没有丝毫减弱国家机器“日监在兹”功能的打算,更重要的是,成王的律己,是在以坚强的决心加速自己的成熟即政治上的老练,进而加强对群臣的控制。年幼而不谙朝政的成王,群臣对之或许有私心可逞(但还会存有对摄政周公的顾忌);而逐渐成熟的成王,决心掌握治国本领而努力学习的成王,群臣对之便只能恭顺和服从,并随时存有伴君如伴虎的恐惧。诗中的律己也就产生了精心设计的震慑。

      《周颂·闵予小子》《周颂·访落》《周颂·敬之》《周颂·小毖》这一组诗,诗中由“闵予小子”、“维予小子”、“维予小子”到“予”述及的成王自称,可以体现成王执政的阶段性,也可看出成王政治上的成长和执政信心的逐步确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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